藍天之子的書包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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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之子的書包情懷
  或許你也有過同樣的經驗:當你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一個背著附中書包的人;你的眼睛一亮,心中突然湧上一股衝動想要走過去告訴他:「我也是附中人」!
  為什麼你的心中會有這股衝動?在這樣的情境下,書包對附中人又扮演了如何的角色?
  那就是我們要告訴你的。

畢業書包的由來
  說到畢業書包的由來,就不得不追溯到畢業七十一級,我們很難得連絡上四八七班的厲以壯學長,他回憶說:附中第一個畢業書包是他們那一屆開始製作,當時考量的是書包本身非常實用且因其來自母校也更有其紀念價值,至於書包的底稿是由畢聯會自,他們考慮到,附中的學生喜歡把書包刷白,愈顯蒼老愈是漂亮,於是決定以很淡的綠色為底,這底色也可堪稱空前絕後,在文字方面仿制式書包但將字體拉長,如此一來,全台北地區第一個畢業書包就此誕生了,翌年,北市其他學校往往跟進,推出各種式樣的畢業書包,至此附中的領導天性又得到了見證。
  至於學生們對這第一個畢業書包的態度,我們可以從以下這段文字看出──當時學校為了保有傳統的「一致性」乃決議停課後始可背此書包來校,儘管命令已出,還是有許多同學以各種方式闖關,不少人把書包藏在外套裏帶到學校來,又當時畢聯會也會贈老師書包,故當時也有不少老師背書包來學校,這是今日的我們很難想像的!不過學長也語重心長的指出,有不少同學的書包遭竊。從這我們可看出當時學弟妹也渴望能趕快畢業,取得畢業書包的急切心情,但反觀附中人在此方面的道德的確好好檢討!
  此後,每思畢聯會也都會製作畢業書包給將上沙場的高三大將,所不同的是底色從淡綠改為黑色,構圖從會內自行設計改為對校內徵稿,而從主要文字的變化,更可看出附中校風前後變化之大,或許也反映了當時外在社會對附中的影響!
  為了方便起見,我們參照附表加以說明:從七十一年到七十七年大抵維持「附中」的頭銜,較不同的地方是七十六、七十七兩屆文字將「校」的形象轉為「人」的形象,以後也多受採用,我們從「將」字的出現頻率便可瞭解。
  七十八級是一個大轉捩點,除了「附中」頭銜從大字變成小字外,更大的特色是「紀念書包」也同時徵稿發行了,當年合作社照例要回饋同學,照往年一樣出贈品項目,但沒有一樣能引起高一、二同學的興趣,乃決議由同學自行決定贈品,在潛在意義主宰下,紀念書包成了定案,再經過熱熱鬧鬧的徵稿,於是第一個紀念書包「附堡風雲」發行了,而對這個「綠書包」的「終結者」,同學們自然是寵愛有加,紛紛替它上五彩繽紛的繡線,讓人目不暇給,這個書包也成為同學間聊天的主題….然而,那「狂將」的光芒黯淡許多,也不似以往那樣意氣風發!
  長久以來上,高中部與國中部的關係一直是各據一方,互不往來,一直到七十五級畢業書包事件它將此分裂情形搬以抬面。
  當年畢業設計稿之一在高中部的表決中驚險地脫穎而出,可是加上國中部的鐵票,竟使另一圖樣反敗為勝,引起了高中部同學極大的反彈。而從七十八級起──高中部國中的書包分開製作,也連帶影響到畢業紀念冊的製作亦由原來的合訂本一分為二,時至今日,一直維持這種局面。

把附中光榮背在肩上
  走在台大校園裏,來自各地的畢業書包匯集於此,常有讓人眼花瞭亂的感覺,突然,一個來自附中的書包從眼前閃過,帶給人一絲驚喜,在好奇心驅使下,使我們忍不住趨前請其留步,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繼續背著附堡的書包…..我們整理了調查結果並依其他表性列舉如下:
讓別人知道我來自附中
方便且實用
希望藉此與其他附中人相認
設計美觀
  當然,並不是每個附子都仍背著來自附堡的政策,在我們電話抽樣調查後,也將他們末背附中書包者其理由依代表性整理如下:
書包太小
書包壞了
  在我們訪問到一個很特殊的案例中,一位附子,他要把書包收藏起來,留待以後給他兒子背….:在這新鮮的理由背後未嘗不是一種附子情懷的表現,不論背或不背,在言語文字間,每個附中人莫不表達者一個意念──我以來自附中為榮!

我是附中人的嚴正表白
  還記得高三票選畢業書包時的熱鬧景像嗎?各式各樣匠心獨具的書包稿件貼滿了川堂中的看板,下課時總聚集著人潮議論紛紛,令大將們心情為之沸騰,難以取捨該將自己的一票選擇何者….
  還記得畢業前夕拿到嶄新的畢業書包時的歡欣喜悅嗎?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撫摸著黑底上浮凸的繡線,龍飛鳳舞的大字在陽光下閃耀著光彩,這是屬於大將們獨有的光彩!
  踏出附堡之後,你是否仍願意背著附中書包,昂然走在椰林大道?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是否想,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懷,使你希望讓身旁乃至擦肩而過的人知道:我來自附中,我是附中人!
  誠然,對於大將而言,畢業書包代表的意義是非凡的。他們歷經了小將、騎士時代的焠煉,畢業書包正是這三年狂狷歲月的剪影,更象徵大將們與眾不同的風範。因此,每年書包的票選、製作皆是畢聯會的重要工作,畢聯會更以限量購買的方式控制數量,避免形成氾濫,也不願國中部畢業生使用同樣的款式,再再都顯示了大將對畢業書包的重視,並且要求它是獨一無二的。
  相同於班號的功能,畢業書包也扮演著屆數識別的角色。以往,附中人只要看書包即可知道屬於那一屆。然而,這種傳承作用在紀念書包出現之後似乎起了變化,開始產生混淆現象。紀念書包是由合作社製作贈送給高一、高二同學,在設計上不亞於畢業書包,在數量上卻未加限制,因此取得容易,在意義也就不如畢業書包的珍貴。每一位附中同學從高一至畢業至少可擁有兩個紀念書包及一個畢業書包,而對於大部分人而言,紀念書包與畢業書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自然減低了對畢業書包的重視;在擁有眾多書包的選擇下,愈來愈多的附子在意的可能僅僅是書包外表的美觀,卻忘了畢業書包真正所代表的深遠意義。
  許多事情,只有當自己走過之後才會懂,在我們還是小將或騎士時,或許從來不曾想過畢業書包之於高三大將的特殊意義,只是迫不及待地盼望擁有美麗的黑色書包,在清一色書包之外多一些變化;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擁有眾多書包後,反而忘了去珍惜每一方圖騰後所訴說的附子情懷,附堡風雲、藍天之子、北靖狂沙……,除了它們出色搶眼的設計之外,你試著想過究竟它們象徵著什麼?又反映出什麼嗎?
  附中變了,借用傅鐘附中復刊號中崔企川學長在<附中與舊文化,新人類>一文裡的話,我們無法評斷附中變得更好或變得更壞,我們只能說,附中愈來愈和其他學校一樣。在畢業書包失去了輩份辨識作用的同時,學長姊與學弟妹之間的關係也日趨淡薄;在紀念書包注重美觀且取得容易的同時,由各社團 發表成果的晚會早已乏人問津,取而代之是花錢請歌星來表演;在畢業書包逐漸不復往日重要地位的同時,我們很難去想像在一群人之中憑直覺而能分辨出誰是附中人的經驗了。
  在製作這篇專題的起初,原本只是單純的想介紹歷屆畢業書包,並對於身在台大的附中人願不願意背書包的心態加以探討。然而,在作了數十位大一至大四的附中人之調查後,得到的笞案並不符合原先設定的理想狀態,於是我們找到崔企川學長,提出了種種疑惑,也因此這篇專題的重心轉向於以有形的書 包現象來看附中文化無形的改變。我們無意針對背與不背書包附中或者是任何一個畢業書包、紀念書包作價值評斷,我們關心的,是在這個充斥著物質、金錢、包裝文化的社會大環境中,附中文化是否依然能夠擁有獨立的風格,在舊有的傳統之中融入新時代的新氣象,展現另一番創新的面貌。
  所以,無論此刻的你還在等待著畢業書包或是正翻出那塵封已久的畢業書包,無論此刻的你背著北靖狂沙或藍天之子,無論此刻的你對書包有著怎樣的體會與心境,請你記得:你我心中都懷著對附中難以割捨的情感,你我肩上都背負著附中文化的傳承大任。那也是何以我們要一再提醒你這些有點兒嚴肅的問題。
  下一次,當你背著北靖狂沙,迎面走來一位藍天之子,記得走過去告訴他:「我也是附中人。」
  感謝487厲以壯學長、627崔企川學長、638程嘉文學長給我們的指導與協助!
(取材自傅鐘附中與附友季刊第19期P.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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